深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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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加】向日葵【上】

*第三人称原创人物视角注意*
*ooc慎*
*角色死亡预警*

能接受请下滑

“今日上午6时,我市南边的大厦下发现一具尸体,经检验,死者为男性,年龄在25-26岁之间,死因为从高处坠下导致的颅脑损伤。经人辨认,死者为最近几年新崛起的画家波诺弗瓦先生。”

收音机里传来女主持人冰冷机械的声音。

我愣了下手中的茶杯砸在水泥地上,摔得粉碎。

我蹲下来把碎瓷片一片片捡起来放在手里,突然一个不小心手被瓷片划了一下,血在伤口上晕开一道小小的口子。 我想他一定很疼。



1.

我在他短暂的一生中只见过他三次。

第一次,是在他的画展上,那时我还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正在为自己职业生涯的新闻朝九晚五的奋斗。 于是在电视上看到他画展消息的时候,我几乎立刻就放下了手里那堆标着“三个俄罗斯人徒手爬铁塔”“爱尔兰球迷和法国警察共舞”这样事件的故事。

去他娘的。


画画才是真正的艺术。


我兴冲冲扛着单反去了画展,这场画展设在一家艺术馆的二层,我走进场地时出于习惯脚步放的很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背靠沙发,双眼轻翕的男子肖像,画上的男子很年轻,最多只有二十岁的样子。奶金色的卷发柔顺的贴合着脸庞,其中头上一缕较长的额发打着两个卷从头上垂下来。眼睛藏在半闭的眼睑后面,无法看清。

我猜测大概是浅浅的那种紫,像那种普罗旺斯的盛开的大片大片的薰衣草,盛开起来连天空的颜色都能被照亮。我不禁放轻脚步,唯恐吵醒了这位沉睡的先生。

我开始在全场观看着这位画家的作品,大多数都是黑白两色的素描,画的多是巴,黎的风景:埃菲尔铁塔背景下拥吻的情侣、塞纳河边的小女孩笑的甜美、落雪的街道上围着长围巾牵手散步的两人、卢浮宫前喂鸽子的清秀少年……


但大多数还是室内静物画:带有小花园的小木屋、贴着紫藤花壁纸的房间、两三个柑橘和柠檬、一大束鸢尾和百合混和的花束……


作品我粗略估计 有六十几副,到最后一个挂画的长廊时,我本想就这样结束这次旅行。但阴差阳错的,我遇见了这次画展的举办人,波诺弗瓦先生

由于年代久远,当时许多谈话的细节我都已经忘记了,让我记忆犹新的是他的一段话。

当时我们的话题不知为何偏向了梵高,其实更多还是在讨论他的画里那片永远热烈奔放的向日葵。

他对我说“梵高一生其实都是在与自己斗争之中,无论是他早期的阴暗色系还是后期的鲜艳色彩。”

我问“先生您觉得梵高最快乐的时候是什么?”

他回答说“大概是在他自杀的时候吧。”

我或许是职业技术习惯使然吧,我回问了一句“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窗外,深紫色的眼睛中尽是哀伤。昏黄的灯光衬着他下巴上的细碎胡茬,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


细细想来,其实他在那时就已经有了离开的念头,只是我太过迟钝,没有感受到他从话语间透露出的绝望。


2.

我和他的第二次见面是在两年后。

那时的他已经很出名了,四处筹办着他的画展,他也逐渐在报纸和电视上崭露头角,我们这种小城市每天报纸几乎都会拿一个板块来报道他。


那时的我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对什么事情都怀着紧张的大学生了,加班和专访对我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了。


或许是他的名气太厉害的原因吧……连我们这种向来不追赶潮流的编辑部打算弄一期关于波诺弗瓦先生的专访。总编在看过我两年前的稿件之后,几乎立刻拍了板让我去。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专访是约在波诺弗瓦先生家的。在三天后我如约拜访了波诺弗瓦先生,虽然已是有名的画家,波诺弗瓦先生的生活依旧很朴素,房子是在靠郊外的一栋普通公寓。专访的那天,天气不太好,下了点小雨,我暗骂一声,同时痛恨自己没有带伞。想到接下来的采访任务,我不得不咬了咬牙,走出了门。



当我带着一身的水敲开波诺弗瓦先生家的门时,我觉得波诺弗瓦先生一定是懵逼的,我一脸尴尬的站在他的门口,两人足足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两分钟,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波诺弗瓦先生开口了

“您是那位今天约我专访的记者吗?”

“是的。”

“我们好像在以前见过面”他靠在门框上,眼神有些涣散。

“是的,在两年前8月14日您的那场画展上。”

“是那次吗?”他喃喃自语着。然后扶着门框站直了身子。


“那么,请进”他微笑着说。


进门后,他递给我一条柔软洁白的毛巾,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谢。匆匆的擦了几下头发,又慌忙的交还给他。

—tbc—

第一次排版做的不是太好OTZ如有阅读不适一定要告诉我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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